讀一本放下了 40 年的小說，來感嘆當下世界的荒謬與無奈……
這本小說《歸》一直放在書架，頁面發黃已久，經過幾次搬家，她依然佔據著書架上重要的位置，鄰旁曾經有過不同時代的作品，張賢亮、 蘇童、村上春樹、韓麗珠、陳冠中、陳雪等等，先先後後，曾經擁擠，有時疏離……
《歸》寫文革，主角是一位生於日治台灣、曾放洋留學、再回內地生活的女教師，面對文革的特殊環境，面對人與人之間在一個互無信任的關係之中，她既想反抗，又感無力，既想遠走，又不甘心。
小說中，女主角見盡不同身份、階級的人來來往往，她的學生、她海外大學的老同學、以及一直對國家忠心不二的同伴，但是，時代動盪之下，人心不穩，她在人海之中無法找到知音，努力刻苦之下也沒有回報。
現實中，作者陳若曦與女主角身世相似，她生於台灣，在台灣念外文系，婚後卻跟隨丈夫回到內地定居，在這個動盪時代，她參與了勞動改造，流過血汗，見盡內地那時那刻的變遷，之後，她曾到香港，後來就移居海外，並獲多間大學出任客席講師。
在這個文筆溫柔細膩的小說中，作者寫出了女性視覺，見證了在大時代中師生、上級下屬、朋友鄰里、甚至夫妻之間的特殊關係，表現出一種由上而下的無形壓力，處處迫人。
我讀文革小說的時候很痛，30年前如是，現在心痛就更多，有種貼身的無力感，我放下這本陪伴我幾個月的小說，又不敢去碰顏純鈎的那本新作，或者，先看一些輕巧作品、甚或工具書，才可扭開沙發前的電視看新聞。
其他平台：
．嶺南大學人文學科研究中心：中國當代作家口述歷史｜陳若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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